治未病的中医比治已病的高明
扁鹊的两个哥哥也是中医,扁鹊常说自己看病不如哥哥,但是在后世比较出名的还是扁鹊,因为扁鹊是治已病的,而他的哥哥是治未病的。
其实治未病的大夫相对来说比较高明一点,因为在疾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比较难治的阶段前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了。但人民群众喜欢治已病的大夫,因为会有种挽泰山于既倒的感觉。治已病的大夫,赚钱也往往比治未病的大夫多。所以我常说钱不是好东西,因为很少人能对它有正确的观念。临床上人们总把大夫神化,其实大夫也不是神仙,有些阴阳离决,脾胃之气衰退的病人任你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没发生之前,把将来病情的发展会怎么样,由治未病的大夫先见之明给你提出来是最好的。这里面有各种手段,最好的方法就是,吓。其实大夫吓病人无可厚非,只是这个吓要用对地方,给病人提供良好的方向。譬如笔者之前有个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病人,我把那些性病的图片发与他之后,他就自己被吓到了,吓是因为要塑造敬畏心。但是现代很多吓病人的大夫,没有提供良好的方向,而是为自己牟利,这就另当其说了。
人有了敬畏心,才能向道家培育的那个意识形态母体链接,因为你开始敬畏自然了,知道人体上的很多东西是不可逆的,所以要去珍惜只有一次的生命,要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活的有质量一点。
有时候给病人说,你不用吃药,病人还会记恨我,说你干嘛不给我开点药,我说,你的病情还没有到需要吃药的地步,调整心态该干嘛干嘛它会自己好起来的,病人也就听从了。但是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形成那种一定要吃点药的习惯了,现代很多这种过度医疗的意识形态已经深入人民群众的心中,我对这个是比较反对的。中医上有句话叫“同气相求”,就是说需要吃药的时候吃药,需要吃饭的时候吃饭。不是说我就是坚持保守治疗,而是所有的治疗都是有代价的。譬如李可老先生的路子,虽然笔者比较尊敬他,但他的方法大多是用在一些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上,我们只能看到他医案局部,而看不到动态的变化过程。
治已病的过程中,不仅是大剂量的附子,很多中药都需要身体去代谢,这个过程肯定会耗损阳气,而像李可老先生那样,用很多毒药去逼出体内的邪气,那后期的养护就是非常重要的,可能一不小心,阳一虚,那种张力就反弹了,反而病情更加严重。这时候治已病的所需要达到的程度和代价,就要进行取舍。临床上多的是这种取舍,它和书本,医案中写出来的简单文字是不一样的,临床要复杂得多。其实西医也是这样的,很多住icu的病人都有院内感染,你查查细菌,用上敏感抗生素,好像一切都很明了,但是用上以后,病人反而感染加重,这是很常见的。我还有一个病人,早期乳腺癌,按道理来说治愈率百分之九十九,按道理来说局部放疗是限制转移的,但是她最近做完一次放疗以后,又复发了,现在淋巴结转移,压迫神经一只手已经不能动了。
所以笔者才要培植敬畏心,才要消灭一般人眼里“病”和“药”的观念,就和手机充电器一样,连机器都是原装的最好,又何况人呢。所有疾病的起源,大多都是因为最初的习惯。明明圣贤已经把好的习惯给我们提出来了,可是很多人却不去遵守,为了潇洒,能像李白一样留些佳作在世上也未尝不可,可是我们大多都是普通人。
治未病,看不见,摸不着,就如同道一样,百姓日用而不自知,现在缺乏的,反而是治未病的大夫,我治了很多已病,以后也想在未病方面去当个苦口婆心的人,只要对病人好,有什么不可呢。最怕的是大夫不愿意说了,眼睛掉钱眼里了,那医疗就完了。
道不远人,但总有人远道。愿诸位远的是药,而不是道。药没了总有人生产,道没了就真没了。
更新于:8个月前公众号:梅林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