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怪谈实录:日本有哪些怪谈、恐怖故事

2024-08-17 08:07奇闻异事

(一)日本怪谈:学校的流言

这是发生在我朋友国中母校的故事。

我那个朋友以前是广播社的,

因为校庆快到了,所以他们就在讨论要搞些什么活动。

各式各样的企划都逐渐有了结果,

最后压轴的怪谈故事则是决定要介绍校园里的七不思议。

但是,那间学校其实历史并不悠久,

即使到处去跟学长姐或是老师们打听,也完全没办法收集到任何灵异故事。

校庆就快要到了,要重新想一个企划也满麻烦的,而且这种故事其实又很受欢迎

众人再三讨论,最后决定由广播部的成员们自己随便捏造一些故事。

结果故事的内容就渐渐走向那些根本就没发生过的老梗,

像是音乐教室的钢琴半夜里会自己发出声音、

美术教室里摆设的素描用静物会自己变动方向、

每天总会有人在那里摔倒的楼梯等等。

前六个故事都很顺利地定案了,但一直编不出最后的第七个故事。

社团里有个自称有通灵能力的神秘系少女,

她当天本来一直都反常地保持沉默,不过却在这时候提出了某个提案。

那究竟是怎样么的提案呢?

在校庆成果发表会的时候,话剧社刚好排在广播社后面,

她所提出的点子就是:

「其实话剧社里真的有个『幽灵』社员,

这就是七不思议之中所要介绍的最后一个故事」。

而且呢,还要事先拜托几个朋友,

在话剧社实际表演的时候,假装真的看见了幽灵之类的东西,制造一些混乱。

听到这个提案以后,广播社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感觉这点子非常有趣,

想要这样试着去做看看,于是社员们就各自去找了朋友来当暗桩。

校庆当天,在礼堂里,

依照原定计划,广播社的成果发表结束,接下来就轮到话剧社出场了。

此时所有灯光都熄灭了,只有舞台上有聚光灯的照明。

就在剧目迎向尾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先安排的暗桩造成的影响,

聚集在礼堂里的学生们真的此起彼落地有些骚动。

「骗人的吧?真的假的?」之类的惊呼声此起彼落,

我的朋友也觉得很有趣,不过其实最后也没有造成很大的混乱,

校庆还是顺顺利利地落幕了。

不过呢,他们的计划似乎还是有很不错的效果,在校庆结束以后,

广播社介绍的七不思议故事之中,就只有话剧社的幽灵社员的故事特别能引起话题。

其实,除了事先安排的那些暗桩以外,

也有听说其他的学生在话剧社表演的时候看到幽灵。

让这个话题更加沸扬的,就是老师们在走廊上贴出校庆照片的时候,

特写话剧社表演现场的那张照片里,出现了有如白雾一般的物体。

依照我朋友的说法,讲真的那看起来根本就一点也不像幽灵。

不过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好搭上了话剧社幽灵社员这个话题的顺风车,

女孩子们为此尖叫不已,而男孩子们也觉得这很有趣,

就到处宣扬那真的是一张灵异照片。

在广播社里则是充满了一股「我们带起了这一阵流行的风潮」的得意气息。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有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我的朋友问她究竟怎么了,她也只回答了一句「没什么」。

「嗯,那就算了」我朋友也就这样一语带过,他其实也并没有特别在意。

约莫三个月的时光流过,就在灵异照片造成的骚动已经完全船过水无痕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话剧社的社员们一个接一个地退社了。

话剧社的人数本来就不算多,在不到一个月以后,

话剧社就面临了因为人数不足而废社的命运。

我的朋友也因为自己空穴来风地制造了那样的谣言,所以感到有一些心虚,

所以就若无其事地去跟退社的话剧社社员打听了一下。

结果,虽然对方吞吞吐吐的,却还是告诉了我朋友,

真的有人在排演的时候在教室里看到幽灵,

因为实在是很害怕,所以就退社了。

这下我朋友可就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回去跟广播社的社员们说明这件事情以后,

大家就开始讨论是不是要跟指导老师把校庆的事情讲个清楚。

其中就只有那个神秘系少女一脸不满意的表情,但结论还是要跟指导老师据实以告。

跟广播社的指导老师和盘托出以后,老师也一脸困扰。

老师说,他会跟话剧社的指导老师说明有关校庆这件事情的问题,

你们也要好好去向人家道歉。

几天后,指导老师已经跟对方把整件事情讲了个大概,

就由老师带领所有社员(除了当天请假的神秘系少女以外),

到话剧社社员还有指导老师面前道歉。

「真的对各位感到非常抱歉。」

在众人深深地一鞠躬,又把头抬起来的时候,

眼前的所有话剧社社员跟指导老师却不知为何放声大笑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众人不禁为之一楞,这时指导老师才开口对大家解释。

话说从头,因为校庆的七不思议事件,加上灵异照片的事情,

话剧社的社员其实是真的很害怕,甚至都没有办法专心好好排演了。

就在指导老师正在烦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

不经意地从某个学生那里听说校庆的事情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广播社设计的。

他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社员,

除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呢!不可原谅!」等等的声音以外,

也有人觉得「非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

话剧社的老师本来就很好讲话,所以大家就决定要串通起来对广播社报复一番,

因此而设计出了这次的退社事件。

即使我的朋友不去问那些退社的话剧社员,

他们也已经设计好了要不经意地把消息传到广播社这里来。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

其中一个话剧社社员问起了校庆的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提议的。

众人回答他「就是那个今天请假的神秘系少女」的时候,

发问的女学生惊叫:「果然是她!」

原来,那个女孩子跟广播社的通灵少女本来感情很好,

但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发生争执以后,

关系就恶化到两个人甚至连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在众人的面前生气地说着:

「她明明就知道我最讨厌这种灵异事件什么的,才会故意设计这件事情的!」

「我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她还愤恨地落下这样的一句话。

之后大家就作鸟兽散,话剧社也在当天就立刻复活了。

但是,第二天,广播社自称通灵少女的那个人却没有来上学。

不只那一天而已,之后她也都没有来学校。

大家都想说,只不过是气氛有点僵,难道她就这样不来上学了喔?

但她真的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广播社社长很担心,跑去她家关心了一下,

结果不要说她本人了,根本是全家人都失踪了。

而且呢,她家里甚至连一点有人居住过的气息都没有。

过了几天之后,老师说那个女孩子已经搬家,而且转学了。

我朋友心里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一如往常地走向广播室以后,有个社员说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流言。

传说那个通灵少女只是表面上转学了,但事实是她已经自杀了,

而且这个流言还传得相当广泛。

明明连跟她同一个社团的我们都没有听说的消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呢?

这时候,我朋友想起了那个话剧社的女孩子。

不论怎么说,故意放出这种消息也太超过了吧,

于是广播社的所有人就准备一起到话剧社兴师问罪。

众人把正在排演的那个女孩叫出来,跟她说了有关流言的事情,

质问这个消息是不是她放出来的。

但她却说那绝对不是她编造的,她也是听其他人说了才知道有这件事情,

她也觉得很震惊。

之后,他们也问了其他的社员,最后的结果还是如堕五里雾中。

跑去找老师打听的时候,老师也是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

表示对方的家长只告诉学校她要转学而已。

虽然无法确认流言的起源到底是谁,但在学生之间,已经确立了一种固定的说法,

那就是「有个女学生因为散播流言而自杀了」。

第二年年初,广播社的社长自杀了。

事出突然,而且他平常并没有什么看起来有所困扰的表现。

我的朋友也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感到震惊,甚至有一段时间没有办法好好念书。

因为事情发生在高中升学考试前,所以我朋友尽量避免去谈论这个话题,

顺利地考上了他想去的学校,然后毕业了。

接下来的那一年,新任广播社社长意外身亡了。

他在上学的途中被车子辗过,当场就死了。

我的朋友是从他学弟那里听说的。

连续两年发生不幸的事件,学生们也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流言。

两年前的校庆的事件、因为那件事情而造成女学生自杀、

而现在更传说那个女学生的诅咒正在广播社之中作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太凶了,

老师们特地在早上各自到自己带的班级很严肃地跟所有学生训话,

叫他们不要随便散播一些愚蠢的流言、不要对这种事情太认真。

又接下来的那一年,

在这种时空背景下继任广播社社长的男学生则是身心健全地顺利走完了他的国中生活。

老师们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毕业典礼也在众人安心的感叹声中落幕,

欢送应届毕业生离开母校。

但毕业典礼才结束没几天而已,春假都还没放完、高中都还没开学,

那个男学生因为心脏衰竭而过世的消息就传到了学校里。

之后的那一年,广播社就废社了。

原本由广播社负责的例行工作改由老师们接手。

直到现在,那间学校似乎还是没有广播社,午休或放学后的广播都由老师们负责。

这个故事在当地似乎相当有名,

我朋友还说有被广播节目介绍过,

在广播节目里,故事的前半被省略了,

而且广播社不知道为什么被改成了校刊社。

故事的内容则是被改成:

「曾经有间学校,因为连续三届社长都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校刊社就因此而废社了」。

顺道一提,我朋友是关西人,那个广播节目在2ch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广播节目,

也有专板在讨论那个节目的样子。

我跟那个朋友是在东京认识的,不过因为我打工的地方换了,

所以现在已经比较没有在跟他联络了。

(二)日本怪谈:[巢食者系列] 戒指

我是第208串那篇

井底的小房子跟学生时代女性朋友B身体里寄宿的东西的故事的原PO。

因为好像已经有整理站收录我的作品,所以就省略说明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发生在我学生时代的故事,

因为最近又对那个事件多了一些了解,所以整个故事算是完整了,

就让我在这里发表一下吧。

这件事跟古井的事一样,包含我个人的直接体验。

有关B学生时代前男友的故事,之前我已经有提过了。

因为E不是跟我们一起玩的这一挂,所以他跟古井的事情没有关联。

我听说他跟B在毕业之前因为有关就业的事情意见不合,所以最后分手了。

说不定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在B体内进出的那个东西的事情吧。

学生时代,B曾经把E送给他的戒指拿给我们这群朋友们看。

那是一只用黄金跟白银一起打造的戒指,

依照我们这一挂的女性朋友的说法,那个戒指算是相当高级的东西,

但A看到戒指的时候却露出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表情。

那已经是古井事件发生以后的事,我在事后偷偷跟A打听。

「那个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嗯可能会很糟喔。可是,要怎么办咧,你有认识能够除灵的人吗?」

除了A以外,我根本就不认识任何正牌的「看得见」的人,

我这么回答了以后。A就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了。

虽然A自己是可以看得见,但她都只有用经验法则避开危险的事物而已,

至于类似通灵人的朋友则是一个也没有。

「而且,B应该也不会愿意把那个戒指借给我吧

如果把B带去可以除灵的地方,B体内的那个东西恐怕就会先引发纠纷了」

何况,如果告诉B那个戒指带有灵异方面的危险,

依照B的个性,她一定会觉得那超有趣的,

反而一定会贴身携带,这连我也能够想像得到。

「唉呀,反正B也有那个东西在,所以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对A这么说,但A却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

「嗯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一点」

她的回应仅止于此,对话就此结束。

第二天,A在大学校园里因为意外事故而受了伤。

因为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废弃玻璃切了一道锐利的伤口,

所以被送到了大学的保健中心,

那时候A交代跟她在一起的同系同学帮她把包包放在距离最近的教室里面,

她之后会再去拿。

结果,我在意外发生之后碰上那个同学,谈到了这件事情。

最后的结论是,「就这样把钱包或贵重物品随便放着是不是会出问题啊?」

所以就决定由我去帮她把东西先收起来了。

到了那间教室以后,里面空无一人,A的包包就这样放在椅子上。

虽然我对她包包的外形有印象,但如果拿错别人的东西就不太好了,

所以我只好冒犯一下,打开包包确认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写了名字的东西。

结果呢。

在放钱包的那个口袋里面,我看到了一个用塑胶袋装的戒指,跟钱包放在一起。

跟B前几天到处炫耀给别人看的那个别无二致。

咦?为什么咧?这是B的戒指吗?为什么会在A这里?

虽然我也有这么想,但说不定也只是A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啊,也说不定就是A下定决心跟B不告而取,然后拿去除灵,

总之我确认了钱包里面的证照资料以后,拿着包包想要走出教室,

这时候就听到后面「喵~」的一声。

回头一看,窗台上有一只灰扑扑的猫。

它又「喵~」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咻地一下从窗户跳到外面去,

之后过了一会儿,我才突然发现

刚才这里根本就没有那只猫吧?而且这里可是四楼耶?窗户外面有树枝之类的吗?

我慌慌张张地放下包包跑到窗边,窗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向外伸展的树枝,而且也完全看不到那只猫的踪迹,

当然也没有掉下去摔死。

「从四楼的高度摔下去还可以顺利生还是吗?」

我一面这样想,一面拿起A的包包,然后大吃了一惊。

包包上有一条非常明显的伤痕,刚才绝对是没有这一道伤痕的。

而且这时候脚边又传出一声「喵~」,彷佛就是要帮我做最后的确认一样,

这时候我终于可以确定A之前非常在意的那个戒指,

现在就在我手上的这个包包里面。

「」

就在我感觉背后发毛的时候,又是一声「喵~」,紧接着就是「咔哩」的一声。

我往下一看,鞋带上打结的地方有好几到裂痕。当然我脚边并没有猫的存在。

「喵~喵~喵~」

这一把声音从距离我相当近的地方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越来越令人讨厌。

我开始冒起了冷汗,在我四周徘徊的叫声之中,

隐隐约约地隐藏了一阵阴沉的人声。

「这种人还是死了吧!死了不就好了吗?」

那是一种好像加了回声效果的声音。

「!」

全身僵硬的我急忙拿出手机,立刻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还在嘟噜噜、嘟噜噜地响的时候,

我脚边那只看不见的猫也一直在叫唤。

我的鞋子跟包包上面都发出了咔哩咔哩的声音,余光瞥过地面的时候,

也觉得地面上也好像多了一些伤痕。

「咔哩!」

差不多就在我脚上感受到这么一股刺痛的同时,电话也接通了。

「喂~你哪位?」

「是B吗!?那个,是我啦,那个,你有听说A的事情吗?」

令人庆幸的是,B正好在学校里面。

我急忙对她说明A受伤的事情,请她帮忙保管一下A的东西,B爽快地答应了。

挂上电话以后,我十万火急地抱着A的包包冲到跟B约定见面的地点。

脚边不断地传来猫叫声,

还混杂着悉悉窣窣的一阵阵「去死吧」或者是「死了就好了」的女性呢喃声。

就在我冲出大楼的那一瞬间,感觉两脚中间有东西「咻!」地一下穿了过去,

我的脚被它绊住,一整个摔了出去,还撞到了停在路边的脚踏车。

「呜哇~你还好吧!?」

B一面大叫一面从我们预定会合的贩卖机那边冲了过来。

「你的手!还有脚上也都流血了耶!」

B大呼小叫地拉我起来,帮我拿东拿西的,

等我回过神来,猫叫声跟女人的声音都已经消失了。

不过,我后来确认了一下,果然我脚上的伤不是被脚踏车的金属零件刮伤的,

那是被爪子抓伤的伤痕。

A的伤其实没有那么重,而A包包里的戒指则是A跟B借来的。

据说A是对B说,她实在是很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所以想拿去给店家当作样本,告诉店家说她想买这样的款式,就这样跟B借来了。

只是,当我对A说我把包包交给B保管以后,

A却只说了一句「啊,这样喔」而已,

之后就连猫叫声跟女人的声音也没有对我说明了。

我之所以现在又想起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最近A去了B家的关系。

听了有关B的房子跟白色衣服与神社的那件事情以后,

我了解到事实是:

「B体内的东西只会保护B自己而已,并不是本身就会驱除恶灵。

即使周围的人因为池鱼之殃而遭受祸祟,只要B没事它就绝对不会插手。」

于是,我就突然间对戒指的这件事情非常在意。

我事后还有再跟B聊过有关那个戒指的事情,

当时B已经把A还给她的戒指戴在手上了。

B那时对我说:

「A说她想要买一样的戒指,但后来没有找到。

那是E找他亲戚家的女孩子帮忙一起挑的。」

帮E挑选戒指的那个女孩子,在E还没毕业之前就去世了。

我记得,E说他要去参加丧礼,应该确实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不久的事。

我听到女人的声音的时候,对方确实还活着,所以我当时以为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

至于戒指的事情本身,因为戒指已经回到B手上,而且B看起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我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

但是,现在想想看,无论如何都感到相当在意,所以我前几天又跟A问了一次。

虽然A感到十分地困扰,但大概还是没办法永远憋在心里不说,

所以在我屡次逼问之下,她还是跟我说了。

那个女孩子有问题。

「我想E亲戚家的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喜欢E吧。

我不知道她是去哪里查到诅咒的方法,但那确实是正式的诅咒方式,

正式到要真的杀死一只猫的程度,所以她应该是真的很恨B吧。」

我所听到的声音,果然应该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猜想,应该是她一边杀猫,一边自言自语地诅咒

从E手上拿到戒指的女人去死的时候的声音。

而A所担心的,其实不是B遭受诅咒的问题。

A已经可以正确地理解B体内那个东西的本性,

所以她在意的是,对方用杀死动物的方式进行了正式的诅咒之后造成的「返咒」。

「当时我们两个的伤都不太严重对吧?

我想,那个诅咒本身应该是没有可以杀人的力量,但是」

B的体内还有那个东西存在。

A觉得,当B体内的那个东西把别人针对B施放的诅咒正面反弹回去的时候,

「应该是会受到一些加速的影响」

A当时就只有这样说而已了。

我想,当时A应该是想把戒指拿去找哪里的通灵人,然后把上面的诅咒解掉。

讲真的,我跟A谈过这件事情以后,有点没办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感觉很混乱。

如果我没有把B叫来,没有把A的包包拿给B的话,E的那个亲戚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当我跟A说,我已经把她的包包交给B保管的时候,她也没有急着想要拿回来的原因,

是因为她觉得已经来不及了,或者是因为她害怕又会受伤?这我没有办法确定。

无论如何,这都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B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吧?她只是因为收到了男朋友送她的戒指而很开心而已。

她是个有点粗枝大叶,但心地却很好的女生,

A说想要找一样的戒指,她就爽快地把戒指借给了A。

但我也不能接受是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同时,虽然会亲手杀死猫来对别人下诅咒的女孩子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但我也没办法不去想,如果她碰上的不是B,这件事情根本不至于会死人。

A之所以会一脸复杂的神情,一再地重复说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的那种心情,我这次终于可以切身地体会到了。

不好意思让各位听我在这里吐苦水了。

故事就到此为止。

(三)日本怪谈:山中废屋的房间

以前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故事。

那个朋友就叫他孝雄吧,他有个怪癖,每当电视上报导伤害案件时,

总会盯着萤幕确认嫌犯的名字。

和我去喝酒时也是,酒席间他好像很在意酒馆电视上播的新闻,

我就揶揄他:「干嘛?你有朋友可能会被逮捕吗?」

「信不信由你。」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谈起小学六年级时的体验。

文章很长,开场白也很长。

故事说不定并不恐怖。

请大家见谅。

*

孝雄还是个乡下小学生时,坊间CD正在慢慢取代录音带。

但家境不丰裕也不赶流行的小六生孝雄,只要有父亲给他的那台旧型录音带随身听就心满意足了。

他常常把随身听塞在从右肩经过背后连到左腰、小提袋般的背包里跑去外面玩。

当时正好买了脚踏车,他很喜欢边听音乐边骑。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后来也发生很严重的事,但在这里姑且略过。

某天孝雄的同学洋介告诉孝雄他也买了脚踏车。

「孝雄,你也有脚踏车吧?我们要不要骑去远一点的地方?」

孝雄大表赞同,于是星期天白天就背起那个背包,两个人骑着脚踏车上路。

「洋介,我们要去哪里?」

「去没去过的地方好了!」

两人选了一条平常几乎不走的乡间小路,专心踩着踏板。

不知道骑了多久,接近黄昏时,两人总算到达山口,进入山路上。

他们正好是喜欢探险的年纪。

两人把脚踏车停在兽道旁,踏上不算是路的路。

原本计划两人在这里做一个像在附近森林里的秘密基地,但没有那个时间,没多久太阳就完全落下,山里被黑暗包围。

「糟了。」孝雄正在嘟哝时,水滴打上了额头。

是雨。

虽然没有雷阵雨那么大,但也不算小雨。

两人在不跌倒的情况下快步寻找回去的路。

晚上的兽道和森林没两样,两人身上带着一起读的科学杂志附录的笔型手电筒,点亮手电筒往前走。

停脚踏车的地方也没办法把握,两人姑且先找下坡下山。

但下了坡又上坡、上了坡又下坡,连方向感都麻痹了。

孝雄的呼吸里混着哽咽。

「洋介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迷路了吧。」

洋介也是气喘吁吁。

走着走着,看到路上拉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粉红色警示带。

两人看到人造物稍微松了口气,但可能是很久前拉的,正当他们试着眺望警示带的另一边时,警示带竟然断落在地。

两人更加难过起来,急急往前走。

雨水毫不留情地增加两人的疲惫。

「好痛!」

洋介突然在树木间大叫。

一看,这回是树木间牵着细绳,洋介好像是脸撞上了绳子。

绳子没有断掉,在黑暗中一路延伸到两人极目之外。

孝雄起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的警示带也好,都让人联想起禁止进入的有刺铁丝网。

置身本来就一片漆黑的山中,不安感在心中扩大。

但洋介的大喊打断了孝雄的思绪。

「孝雄,你看那个!」

在洋介手指的前方,孝雄隐约可见宛如切开山腹的几间民宅。

两人二话不说,奔向民宅。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那些房子没一间有人。

看来是久远之前遗弃的集落。

「好可怕」

孝雄一边喃喃念着,一边打开其中一户的拉门。

开了。

「开了耶,洋介,我们可以进去。」

往里一看,看得出无论泥土地或废弃的榻榻米,都相当有历史了。

尘埃满天,两人咳了起来。

这里至少可以躲雨,两人走上榻榻米,脱下衬衫往泥土地上扭乾。

水滴啪答啪答落下,掀起些许尘埃。

用笔型手电筒照亮房子内部。

这是栋两层楼的古老木造建筑,似乎相当宽敞。

窗外可看见房子外附的梯子。

似乎是造来直接从外头进出二楼。

总之,两人逃过在山里迷路这迫在眉梢的危机,放下一块大石头。

这种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少年可想而知会做什么事。

「孝雄,来探险吧!」

两人分头四处查看。

有好几个相当宽敞的房间,从看似大人的寝室到小孩的房间都有。

但房子里的家俱用品却极少,彷佛搬完家般的空虚。

大门连锁都没有上,应该是把值钱的物品全带往别处了吧。

浴室任凭朽坏,没水的厕所竟然是掏粪式,这栋老房子可说是古意盎然。

「什么嘛,没水。」

听到洋介这么说,孝雄看了看,厨房水龙头的把手被取下,没办法放水。

算了,反正水也被停了吧。

咚咚厕所传来雨滴落下的声音。

电灯不亮,在视觉上只能依靠习惯黑暗的眼睛和笔型手电筒。

走在走廊上时,孝雄脚尖踢到某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比烟盒再小一号的深绿色纸盒。

表面写着像是品名的字样,还有商标般的圆形图案。

『□神□药』。

神和药都是笔划多的旧体字,□的部分墨水剥落了无法辨识。

捡起来就发现盒子很轻,但还是打开看看。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神字表示是神经还是什么的药吧。

比起内用药,装的更像是膏药之类软管。

孝雄觉得不怎么有趣,随手把盒子一扔,视线回到走廊,看到一卷录音带掉在地上。

这么旧的录音带里录了什么歌呢?孝雄的兴趣被挑起了。

标签上虽然有手写的字,但不只脏污,字迹还比孝雄难看几百倍,看都看不懂。

咚咚雨滴声又响起了。

孝雄从湿透的背包里取出随身听,在衬衫上把水擦乾,放入录音带,按下播放键。

空白的沙沙声响起,孝雄等着曲子前奏开始。

但他听到的不是歌曲,是人声。

深信录音带里就该放音乐的孝雄吓了一跳。

录音带里录的好像是小女孩与母亲的对话。

「呐,马麻,做么呢这些们」

「」

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还是听得到,母亲好像回应了,却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女孩说的话大致如下。

「呐,我们该怎么办」

「」

「不要啦人家又不是有耳没嘴的小孩」

「」

「反正梯子拿掉了」

「」

梯子?

原本以为她是说刚才从窗户看到外头的梯子,但孝雄在眼前走廊上看到横躺的室内梯,

是在说这个吗?

正上方天花板开着一个正方形的洞。

洞不大,但把梯子架在洞上,应该可以一个人一个人钻过去。

找不到其他像是阶梯的东西,所以那可能是上下楼用的设计。

咚咚

又听到同样的声音。

孝雄这才第一次发现,声音不是从屋檐,而是从现在自己的正上方传来。

那个不是雨声。

孝雄反射性地寻找洋介。

洋介在孝雄看得到的起居室里,拼命翻找坏掉的餐具柜。

当然,人在一楼。

咚咚

也就是说,如果那不是自然音的话,难道有人在上面?

孝雄戴着耳机走进起居室。

「欸,洋介,有人在楼上耶。」

「蛤?真的吗?」

洋介起劲地看着梯子和天花板的洞,露出看到有趣玩具的表情。

「我要上去。」说完洋介拿起梯子架上天花板的洞。

「不要啦,如果是小偷的话很危险耶。」

「哪有小偷会来这种地方啊?孝雄也来。」

说完洋介快手快脚地爬上二楼。

「我可不去哦。」

孝雄则是毛骨悚然的感觉战胜了好奇心。

因为没事可做,孝雄再度倾听录音带的内容。

「怎么办」

「」

因为母女间不成对话,所以还是不知道内容在讲什么。

「这个人,不ㄑ吗呐」

「」

「那么,那样比好吧」

「」

总觉得这母女的对话怪怪的。

但在孝雄发现哪里奇怪之前,窗外闪过一道闪电。

迟了半秒。

轰隆、轰隆

重低音震动了老房子。

空气的振动传过发黑木材上每一个裂缝,迅速地窜过。

但雷声消失后,孝雄的身体却在发抖。

刚才是怎么回事?

雷声响起时

他听到了一样的雷声从耳机里传出来。

他也想到刚才哪里怪怪的。

「这个人」是谁?

听起来像是指着眼前的人说话。

是在说谁?

「这个人不去」?

去哪里?去二楼吗?

「这个人」该不会是指

毛骨悚然变成了恐惧。

「洋介。」孝雄把耳机拿下来,对着二楼呼喊:「洋介,我们出去啦,我讨厌这栋房子。」

但没有回应。

是去到二楼深处了吧?

孝雄不得不爬梯子上去二楼。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把梯子的设计无法从二楼收纳,如果把梯子往上拉会卡在洞口,不能拿进二楼。

孝雄在意外宽广的二楼东张西望,呼叫洋介的名字。

因为入口狭小又不方便,所以孝雄猜想这是置物间之类的地方,但完全不是。

不知为何二楼的建材比一楼新,可能是后来加盖的。

有简单的浴室、堪用的煮饭处、厕所(看得出排泄物会落在外头的便壶里)。

在二楼也能过某种程度生活的设计,对老房子而言很罕见。

起居室有三间。

其中一间是狭小的和室,连纸门都脱轨了,用笔型手电筒一照,立刻知道洋介不在这里。

打开另一间房间门的照亮,是个诡异的空间。

约有三坪大,在地板房间的中央摆着和这栋房子不相衬的铁架床。

地板到处沾染黑渍,床上的棉被也染上各种暗沉的色泽。

是发霉吗?

但孝雄不想靠近确认,光是待在这间房间里,就觉得空气比其他地方更加沉重

这间房间连柜子也没有。洋介也不在这里。

最后的房间有个对外的大窗不如说是玻璃门。

面对着玻璃门,有时会在低垂的云层中看到闪电。

这里看似小孩的房间,留着一些玩具和旧漫画,书桌上有教材。

虽然不见红色的书包,但由这些物品看来,住在这里的应该是女孩子。

是刚才声音录在带子里的小孩吗?

想起这一点,身体微微发颤。

能见度还是很差,房间里东西又多,没办法看清每个角落。

「洋介,你在哪里啦,躲起来了吗?」

没有回应。

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是老鼠、家鸣或树木摇晃之类模糊的卡沙卡沙声回应他,

更反衬出屋子里的寂静。

一楼还堪用的家俱几乎都被带走了,但二楼却还留着生活用品。

墙上装饰着似乎是住在这房间女孩画的画。

画纸上画着女孩和朋友手牵手玩耍的模样。

不知为何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但小孩子画的画就是这样吧。

说起来,刚才的煮饭处(要叫厨房也太简陋了)也有好几个锅碗瓢盆,楼上楼下就像是不同人家孝雄边想边走近玻璃门。

从角度上推测,一开始看到外附的梯子应该就装在这扇门下面。

虽然二楼有点大,但都这么叫喊了还不出来,难道洋介已经不在二楼了吗?

大概是靠这间房间安装的梯子从二楼出去了吧?

孝雄单方面这么认定。

打开玻璃门,有个阳台般的小突出处。

这里就是第二个大门了。

「喂,洋介,你下去了吗?」

但是。

「为什么?」

孝雄不禁脱口而出。

突出处的下方,腐朽的梯子中间折断扭曲,靠在老房子的墙壁上。

刚才在下面看不出来,这梯子已经不能用了。

被深信不疑的事太过直接地背叛,孝雄的信心动摇了。

那洋介在哪里?

孝雄更加胆怯,好像被一个人留在孤岛上。

「为什么啦」

双脚僵硬,冷汗如浆。

在雷声与雷声间的寂静中,声音从耳机流泄出来。

已经不想听了,关掉吧。

孝雄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听,打算拿掉带子。

当他按下退带键时发现,明明还没按停,带子却不转了,连电源灯也熄了。

电池的电量应该还很充足。

仔细一看,水从喇叭的塑胶接缝中渗出来。

似乎是背包渗出的水损坏了机器。

什么时候坏的?

孝雄用颤抖的手捏起耳机线,把耳机轻轻放在耳边。

「马麻,友惠所以,生气」

带子停了。

孝雄不记得了,但恐怕发出尖叫声。

快逃。

不能待在这里。

一回头,在小孩房间角落的书架影子里有个人。

虽然背对着孝雄蹲着,但是洋介没错。

他成了一团阴影所以孝雄没注意到,好像也没拿笔型手电筒。

「洋介,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出来啦!」

「好痒好痒」

洋介边说边扭来扭去。

「快点站起来!」孝雄急了,边说边抓住洋介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洋介在抓自己的脸。

脸上的皮肤破了,伤口渗血,但洋介仍然继续抓脸。

「干嘛啦,快住手!」

「因为很痒啊好痒」

咚咚

这时孝雄感到后面有人的气息,回头一看,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站在房间中央,

穿着破破烂烂、与其说朴素不如说粗陋的衣服。

「哇啊啊啊啊!」

这次孝雄很肯定自己尖叫了。

女孩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仍然太过诡异。

耳机还在流泄着声音。

孝雄颤抖着嗓音问:「是你吗带子里说话的是你吗?」

女孩没有回答。

孝雄把耳机放在耳边。

「她不人家哦,这孩友惠」

声音比刚才更远。

「生气所不行二楼唷」

「啊啊啊!」

别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眼前的女孩同时抬起头。

她的脸上裂着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抓伤。

似乎结了痂又被抓掉,裂伤与红肿重重叠叠,所有的伤口都鲜血淋漓。

但她脸上确实带着愤怒的表情,与她四目相接时孝雄失去了理智。

「哇!哇啊!」

孝雄边尖叫边拖着洋介逃出去。

他们跑进的是铁架床的房间。

孝雄心想不行,正要回头的时候,双脚却僵住动不了。

床上坐着人。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孝雄哽咽着向人道歉。

跟刚才的少女不同,好像更加年长,似乎是女性。

而且眼前的人好像也在生气。

很暗看不见对方的眼神,但从脸孔的朝向知道对方和孝雄四目相接。

好恐怖。

孝雄感觉好像被鬼压住了。

咚咚咚

从背后逼近的脚步声让孝雄回过神,再次拖着洋介往梯子前进。

虽然想知道女孩在哪一带,但完全不想回头。

不过,很近。

非常近。

咚、咚、咚。

「唔啊啊啊,唔啊啊啊啊」

孝雄发出软弱的叫声,拼命拖着洋介的身体。

才想着女孩是不是已经到了伸手可及的位置时,总算到达梯子。

孝雄先把洋介推进洞里。

因为梯子是斜斜挂着,所以洋介就像滚下去似的,以比垂直稍微倾斜的角度掉到一楼走廊,发出轰然巨响;孝雄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伤。

「呜呜,呜呜呜」

孝雄边哭边匆忙进了洞里。

因为太慌乱,竟然头上脚下地往下爬。

仅管知道很危险,但没时间让脚先下去。

就在身体完全进入洞口前。

嘎哩!

脚踝处感到剧痛。

「噫!」

身体因为恐惧而一震,这阵冲击使得梯子脱离了洞缘。

孝雄就这样和梯子一同落下,撞在走廊上发出比洋介还响亮的声音。

撞上背部使得呼吸困难。

「咻、咻、咻」

不跑不行。

追来了。

身体却动不了。

脚步声似乎没有追上来。

虽然不想看,但还是望向天花板的洞。

很幸运地,在拖着洋介时笔型手电筒仍然紧握在手中,用笔型手电筒一照,

昏暗入口的深处只有一片黑暗。

由于这房子的构造,只要把房子内外的梯子都卸下,就没人能下楼。

自己看到的人也是这么做的吧。

总之孝雄先确认自己有没有受伤,然后把拖着精疲力尽的洋介出房子。

脚碰到刚才随手一扔的药品空盒,孝雄把它踢到一边去。

出了房子,外面还在下雨。

孝雄找到离刚才那户人家最远的一栋房子,但不进去,而是让洋介躺在有屋檐的走廊上。

此时孝雄才感觉到强烈的疲劳和困意。

不行,现在睡着的话,那些恐怖的东西又来了怎么办?

但是孝雄控制不了眼皮垂落。

如果听到这个声音就逃。

「咚咚咚」

听到这种脚步声就逃。

意识陷入一片迷雾。

「咚咚咚」

听到这声音就不妙了。

「咚咚咚」

不妙了

咚咚

*

孝雄睁开眼睛时天已明亮起来,雨势也缓和了。

叫醒洋介,他打着呵欠,满脸蚯蚓般的肿痕。

「好痛,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抓的啦。」

上二楼之后的事洋介几乎不记得了。

「我自己抓的?怎么回事,好可怕。」

「该害怕的人是我吧!」

孝雄对洋介说明自己的遭遇。

现在说起来好像一场梦,口齿也变得清晰,顺势就聊起来了。

「亏你没丢下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四周亮了起来,两人的口气轻松多了。

「孝雄,我们下山吧。爸妈一定会气死啦。」

孝雄点着头站起来。

在阳光下,孝雄带着彷佛没发生过昨天那些事的心情迈步向前。

那栋房子在晨曦中也不过是肮脏的屋子,比想像中更小。

孝雄甚至心想或许那一切都是作梦。

「啊,孝雄,你那个也是自己抓的吗?」

洋介指着穿短裤的孝雄脚边。

孝雄的脚踝清楚印着三道鲜红的抓伤。

集落里响起孝雄的尖叫。

*

后来两人很幸运地顺利找到脚踏车,总算可以回家了。

到家后两人都被狠狠训了一顿。

之后孝雄在白天用自家的收音机播放一直放在随身听里的录音带,里面录的是小孩子的合唱,没有任何地方有当时听到低语声。

虽然孝雄很在意那栋房子里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毕竟是久远前的事了,无从得知。本来他就连那个集落的正确位置也不记得。

在耳机里听到声音的主人,那个女孩跟她的妈妈,和其他家人间究竟发生什么事?

住在能实质隔离的二楼里的人怎么了?

为什么不惜加盖也要弄出那样的构造?

铁架床上的女人是谁?

还有把脸抓成那样的女孩又是谁?

脚踝的伤几天后就痊愈了。

关于那栋房子的事,孝雄直到现在还记得的只有「友惠」这个听似女孩子的名字。

不知道她现在几岁了,就算已经过世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孝雄相信无论如何她过的肯定不是一般正常的人生。

所以直到现在,只要电视上播出刀刃伤人事件,孝雄都会下意识地确认相关人员的名字,包括嫌犯。但就算名字叫友惠的犯人上了新闻,跟那栋房子毫无关系的可能性极高。

「我知道啦,但是习惯就是如铭印的反射动作般的东西啊。」

孝雄这么说,用筷子夹起冷掉的花鱼切片。

我问好像有所领悟的孝雄:「欸,那栋房子以前发生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没有因为很在意而去查查看吗?」

「这个嘛,毕竟就像做了一场梦嘛。」

口气似乎有所隐瞒。

他大概知道些什么吧。

说不定是没必说的事他就不打算说出来。

「例如那个脚上的伤,说不定是我自己抓的。我不知道啦,不知道,药的事特别不懂,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孝雄说完,又点了别的下酒菜。

(完)

更新于:1个月前
全部评论

最近更新

月排行榜

Copyright © 2024 政卿事迹网 ICP 浙ICP备2023018011号-7